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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H】Experience 往事

0.0

“那些都是荒诞的传闻。”

  

0.1

汤姆第一次对哈利有印象是在那个冰冷的雪夜。

当时的他还在壁炉边看着犀利而出的火星，澄净如水一般的面容在那里独自燃烧。

哈利就这样默默站在他背后看了好久，然后在汤姆感觉到有所不耐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你好。”

汤姆起身，然后看着黑色的天空。

“今天是圣诞节。”他缓缓道，语气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你怎么还在外面？”

当时眼前这个依旧年幼的孩子慌了神。他似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绿色的眼睛充盈了温柔的笑意，就是点点火光中突然耀眼起来的星辉。

“我来找你。”哈利道，“我是新来的你的邻居。”

汤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起身表示不欢迎：“麻烦你离开我的房子。”

哈利的笑容收敛了一下。在汤姆毫无温度的注视中，他动了动嘴唇，然后点点头。只是在离开汤姆房子之前，他轻声嘱托：“要记得锁门。”

汤姆没有回复他。

壁炉当时还在炙烤着，而汤姆已经想到了往后半年的柴火应该如何夺得。

  

0.2

哈利波特就像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汤姆时常对这么一个存在感到厌烦。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在意，不需要任何人的给予友谊。

可是他好像就是笃定了汤姆会和他做很好的朋友。哈利刚来不过一个礼拜，他已经每天都来拜访汤姆。

“汤姆，你是不是比我大一岁？”哈利在一年的最后一天询问。

那天汤姆记得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院子后面的湖泊泛滥着清澈的碧浪与光彩，画卷就摊开在河流的波纹里，一瞬间的风儿都能够把它们吹散。

汤姆没有回复。他喜欢用沉默表达自己的厌恶和不屑。

哈利叹了口气，然后嘟囔着说了一句：“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生日…？

汤姆已经不知道自己刻意忽略掉了多少个生日。生日对他来说意味着耻辱和被遗弃，是一个带着血腥气和危险与懦弱的日子。

“你怎么会知道。”汤姆询问，而哈利则是颇为自豪：“我询问的这条街道的别的老人家，她们说你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出生的。”

为何要明白这样的事情？

汤姆一瞬间就暴怒了起来。多天被哈利缠着的郁气就好像突然在此刻爆发开来。他带着残忍的笑意，一直平淡的面孔都变成了扭曲的模样：“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就是被怀疑杀死自己父亲的嫌疑犯？”

哈利被吓了一跳。然后他摇摇头，说：“她们虽然也这么告诫我了，但是……我不相信她们说的话。”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知道。”哈利在说。

大言不惭。汤姆用最为恶毒的语气说：“离我远点。否则你的尸体也许在今晚就会出现。”

但哈利却一点也不害怕。他说：“很不好意思打搅你，但我希望……”

远处哈利的父母已经在呼唤他了。那个红发女人说：“哈利！别玩啦！”

她身边站着的和哈利波特五官相似的男人。

哈利立刻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开心地招呼着后面的两个人。

而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忘记回头和汤姆说：“再见，汤姆。我希望你天天开心。”

他还是笑得那样开心又轻松，好像没有一点烦扰和黑暗。

汤姆看人一向准。他断定哈利出生在一个甜美温馨的家庭。

哈利出生在最为明媚的骄阳之下。

而他，却出生在寂静无声的雪夜。陪伴他的，只有死于难产的懦弱母亲，和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酒鬼父亲。

可惜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0.3

一直到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前，哈利都没有来找过汤姆。

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汤姆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打算返回霍格沃兹。这个时候一直刻意回避自己的哈利居然好像蹲点了很久一般出现了。

“汤姆……你要去上学了吗？”哈利迟疑地询问。汤姆看着他，终于大发慈悲回复他了：“是的。”

“啊……”哈利看上去有点遗憾，但立刻又笑了，“那祝路上顺利。”

“下次我放假回家，你还会在这？”汤姆随口询问。

“不会……这次本来就是我妈妈实在想回麻……唔，这里度个假才来的。”哈利说，“以后不住在这里了。”

那可太好了。

汤姆难得对哈利露出礼貌的友好的微笑，然后毫无留恋地带着行李走向远方。

充满力量和魔法的世界才属于自己。

0.4

汤姆并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巫师。他只是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拥有强大的神秘的魔力，这个魔力可以让那些恶心的人神不知鬼不觉腐烂在厚厚的雪层里。

他从小就没有母亲，被自己的愚蠢父亲扔在这个孤僻的别墅区。可能父亲还算有点对自己儿子的关心，不至于让汤姆没办法平安长大，会请一个女仆定时来照看汤姆，也会一个月来一次。

只是他实在不喜欢汤姆，看到汤姆就会想到那个不详的女人。

他喜欢在喝得烂醉之后对年幼的汤姆大打出手。而汤姆在那些由啤酒的玻璃碎片和自己的血液中混合的固液混合体里，不流一滴泪水地长大。

父亲最喜欢一边打他一边咒骂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汤姆不会有一丝一毫反应，默然的样子就好像无论怎么被伤害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可是，等到汤姆第一次表现出那强大的魔力之后，他的父亲就慌了神。

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怪物。

那之后，他对汤姆的感情就有了恐惧。但是恐惧之下还有庆幸——自己的儿子是个懦弱的人。因为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他一生犯得最愚蠢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懦弱的怪物。

可是汤姆里德尔的内心早就已经扭曲到无法想象。不知道是天生坏种，还是后天扭曲，总之汤姆对于一切都冷酷又怒视。

他不仅不懦弱，还胆大到荒谬又可怖。

那天，邓布利多来到这座荒凉别墅。他告诉汤姆，他是一名巫师。

是啊，我就知道，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属于那个充满力量的世界。

汤姆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结果父亲果然如他所料，对魔法避之不及，要挟汤姆不准去霍格沃兹。

就这样错过了入学的日子。

然后那晚，外面雪落无声。是汤姆的生日，父亲难得有了点心情给汤姆带了个蛋糕。

汤姆推开那个男人酣睡的房间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躺着的这个麻瓜男人，心里平静得没有任何波纹。

一切阻挡自己的都去死。

他把被子盖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慢慢压紧。

挣扎过后，终于归于宁静。

几个月后，汤姆就进入了霍格沃兹。虽然他缺课了一个学期，但是依旧十分优秀。

他在麻瓜界成长的别墅总算只有他自己了。汤姆在放假之后就会回到这里，在永远都不会有别人愿意来造访的房子里研究自己的黑魔法。

甚至都不需要门锁。

结果，那天，被哈利波特推开了。

  

0.5

汤姆再一次看见哈利波特就是在霍格沃兹。

那天是新生刚入学，汤姆看见衣着格兰芬多服装的哈利，皱了皱眉。

哈利已经长高了很多，少了小时候的稚气。看见汤姆的时候，他还愣了愣，但随后立刻有点兴奋地对他挥了挥手。

汤姆无视了他。

哈利波特居然也是一个巫师。

心里又有了那种愤怒的情绪。

他以为可以摆脱掉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这样再次出现？他凭什么？

那天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是收获的季节，却也是注定万物腐烂。

  

0.6

“我喜欢你。”

六年级的哈利波特对七年级的汤姆里德尔说出这样的话。

耳边的蝉鸣不绝如缕，嘶哑喊叫着最后的曲目。汤姆将教室一侧的窗户微微打开，雪白的窗纱就这样飘荡在了布满细小尘埃的空气里。

哈利紧张地看着汤姆，眼睛一眨不眨。

“波特，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沉默了很久之后，汤姆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疑问句。而哈利则是在一瞬间脸色白了，嘴唇都缓缓哆嗦了起来：“我……我不知道……”

汤姆暗沉的眼神注视绿眼少年。

教室的门被反锁上了，如果有谁想要推门进来都只能无功而返。

“那就在一起吧。”汤姆说。

哈利一瞬间就因为狂喜而笑了起来。他犹豫着要不要抱一下汤姆，但是汤姆则是默默看着他，允许他拥抱自己。

于是，他们认识了将近五年，而第一次有了个拥抱。

  

0.7

被哈利撞见研究黑魔法，是在哈利毕业后的两年里的某一天。

当时汤姆好像都没有想要掩饰的意味。他任由魂器的资料被哈利颤抖的手指翻阅着。

“你……已经开始做了吗？”哈利询问，明明语气里已经那么笃定，可是绿色的眼睛里装满了侥幸和某种哀求。

汤姆勾了勾嘴唇，猩红着一双眸子，将自己的黑暗一角展露给这个光明、一无所知的人：“当然。我告诉过你，我从小就被怀疑是杀人犯。”

哈利想要摇摇头，想要和以前一样辩驳汤姆，再给他一个笑。

可惜他居然没了力气，就如同最后一丝疼痛终于在漫长的岁月里缓缓攀滞。他手一抖，那些资料就跌落在地上。

“所以，制作魂器可以让你快乐吗？”哈利询问。

快乐…？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汤姆不知道。但他可以笃定的一点是，如果自己会死去，那么一切都会毫无意义。

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活着。而且是永远活着。

而哈利好像在汤姆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问道：“你……你杀了几个人？”

你觉得会有多少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汤姆笑了，但是却比他不笑的时候还要冷漠，“你觉得你可以过问我这些事情吗？”

“汤姆里德尔，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恋人！而且是马上要和你结婚的恋人！”哈利骤然发怒。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和汤姆发这么大的脾气。

汤姆感受到在自己无名指上带着的那个戒指。那是一对定制的戒指，由哈利波特亲手设计，然后在前几天被他带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当时他紧张地和汤姆求婚。而汤姆看着戒指被带上的那一刻，淡淡笑了。

哈利说：“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汤姆不记得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脑海里闪过种种片段，过往那些和哈利波特儿时就认识的经历就浮现了。他还想起他们过往谈恋爱的两三年里每天淡淡的早安吻、晚安吻和不算频繁的交合，以及那时候自己压在哈利波特身上，也不知道何时结束与开始。

然后在这样的思维中，他开口：

“我愿意。”

可如果愿意之后，付出的代价是要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可真的得不偿失。

面对哈利这样的怒火，汤姆叹了口气，语气轻缓：“没有杀人，我只是研究一下魂器。”

但哈利知道这是他惯用的敷衍自己的手段。

哈利看着他，然后把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缓缓摘了下来。

他把他攥在自己手心里。汤姆没有任何反应，看见哈利摘下的那一刻，他也立刻把戒指从自己的手指上褪了下来。

“可能我们现在不适合结婚。”汤姆说，把戒指递给哈利。

哈利将戒指接了回来。

  

0.8

同居三年，在今天分道扬镳。

哈利没有多问汤姆一句。

他不会询问他要去哪里了。

汤姆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甚至头也没有回一次。

此生不负。此生不负。

可终究有一个不会负重前行。

过了几年，魔法界崛起了一位新的黑魔王——伏地魔。

而哈利，成为了被邓布利多公认的救世主。

  

0.9

“波特先生……”

“听说您以前有一个恋人。”

“他离开了。”哈利说。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伏地魔。”

魔法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在偏僻的别墅里，哈利沉默着。他周围坐着父母和自己的朋友们。

“你觉得他会看见？”赫敏小心翼翼地询问。

哈利说：“他一定会看见。”

我和他的名字，虽然不是汤姆里德尔和哈利波特，但是也是作为黑魔王和救世主，刊登在了头条之上，以爱人之名联系在了一起。

1.0

汤姆看着桌上的报纸。

黑魔王和救世主。

“荒唐传闻。”

1.1

他们这么久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哈利发现汤姆变化了很多。他已经完全不屑于掩饰自己的阴暗和可怖，面容都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英俊迷人，而是变得苍白又奇怪，好像把自己是黑魔王这个事实给别人看。

“好久不见。”哈利开口。

“兴师问罪吗？”汤姆淡淡地说。

“你……你怎么可以杀死我的……”哈利压抑着什么一样。他觉得自己手掌心攥着的戒指如同最深刻的刺刀。

“他们是你的亲朋好友，但不是我的，不是吗。”汤姆轻轻说。

“但我还是你的爱人不是吗！我们没分手！”哈利第二次对汤姆歇斯底里地吼叫。

汤姆慢慢走近他。

“战争就是伴随牺牲。”汤姆说，“就算是你，或是我，都没办法摆脱。”

所以需要我和你彼此放过。

“你要来履行我们之前没能成功的结婚计划吗？”汤姆淡淡道，他的目光注视着哈利颤抖的左拳头。

哈利笑了。

但这次他居然伴随着泪水。哈利波特从来没在汤姆里德尔面前哭过。

汤姆这时候呼吸一滞。而哈利把手掌摊开，那两枚戒指还是保存得那么新，似乎象征着爱情的永不褪色。

哈利把戒指点燃。掌心窜起浓烈的火焰。汤姆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些什么。而哈利已经把戒指的灰烬挥洒到了天空。

好像深冬下得一场雪。

“现在……恭喜你，我放过你了。”

他终于摆脱了他。汤姆里德尔终于摆脱了哈利波特。

你愿意和我就此为止吗。

汤姆长久沉默。

“我愿意。”他最后这么说。

不是结婚的融合，它是最后的悼念。

1.2

哈利还记得和汤姆在一起的第一年，汤姆给自己过的那个生日。

当时还处在刚刚恋爱的阶段，哈利面对汤姆还是有点不自在。

“你想要什么礼物？”汤姆这么询问他。

我想要……

哈利嘴边都已经要把“希望你每天开心”这句话说出来了，结果还是变了话语：“都可以。”

汤姆这时候看见街头摆着的老旧钢琴。

“也许……来一首曲子也不错？”

“是不错。”

汤姆坐在破破烂烂的皮质椅子上，弹奏起来了一支曲子。

哈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他。

我想要你和我此心不负，一生一世。

也许陪伴不到永恒，但对我来说这一世已经足够。

1.3

汤姆远远望着别墅的顶端。那是他灰暗底色的初始地。

那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的禁地。

谁也不可以。

如果一定要进来，最有可能是他忘记锁门。

不过也不碍事，如果这个锁从头到尾就是腐朽不堪的，那么无论多么鲜活的钥匙，都和它无法融合。

就算打开尘封已久的那一刻，发出的嘎吱声，也带着杀人诛心的罪名。

1.4

哈利波特以为他用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可以取暖一个冰冷的心。

可惜没有。那颗冰冷的心早就已经完全固化，它最有可能完全碎成渣滓，无论用多么鲜活的手掌都没有办法把它们拼凑起来，反而将自己的血液逐渐放出来，然后弥漫在雪地里，变成暗紫色，成为触目惊心的残片。

哈利他觉得他是看透了汤姆的。在小时候推开那门的时候，他看见蹲坐在壁炉旁边的孤寂身影，就察觉到那破碎不堪又自诩完整的黑色灵魂。

那上面全部都是刺骨伤痕。

但是哈利也的确没有看透汤姆。因为他不知道，也许汤姆里德尔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疗愈他灵魂的伤痕。

因为那是他注定要经历的。

1.5

最后的那次战争，哈利被汤姆的索命咒击中。

他笑着倒下。

汤姆看着周围因为失去救世主而悲鸣的人们，面无表情。

因为他知道，哈利波特会活过来的。

1.6

黑魔王貌似百密一疏，不然为何救世主会从“尸体状态”变成一个战无不胜的战士。他从废墟里站了起来，冲向那个可怕的黑魔王。

汤姆看着果然死而复生的哈利，看着他绿色的眼睛，一如过去一样注视自己。

“你一定要和我分道扬镳？”

“一定。”

这不是你决定的，当然也不是我。

这是我们注定的。

他们对视一眼。

然后，在拼尽全力的对抗中，汤姆化为了灰烬。他的魂器已经被完全损毁，而此刻最后的躯体也被哈利的魔法击中。

大战得胜，伏地魔死去了。食死徒到处逃窜，魔法界的众人欢呼着庆祝来之不易的光明。

他们看着站在光中的救世主。

可是，救世主居然流泪了。他就站在那里，魔杖垂在身侧。

他是太高兴了吗？

人们突然就想到那个早就被澄清的“救世主和黑魔王”是恋人的陈年八卦。所以此刻救世主真的是在为过去的爱人而哭泣吗？

1.7

他是什么时候，把我做成他的魂器的？

什么时候，他不知不觉，不声不响把他认为最为重要的生命的一部分加在了我身上？

哈利一点也不知道。

他试图在自己的思维中回忆和汤姆相处的每一个点点滴滴。然后发现，被做成魂器的时机多得数不清，但又似乎一个也对不上。

但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活体魂器，要制作出来，需要花费汤姆里德尔多少的代价呢？

没人知道，唯一一个可以回答哈利的人，已经消散在光芒下了。

包括他灵魂上的伤痕，一并消失。就如同年末最后的雪，虽然厚重，但是还是会变成软弱的水，直到枯死。

给哈利波特的索命咒，将他身上留有的关于汤姆唯一的、也是最厚重的东西抹去了。

不如说是——

“你摆脱我了，哈利。”

1.8

又是很多年过去了。

哈利在整理大战之后留下的许多物品。关于汤姆的东西，大多数被魔法部摧毁或者看管了起来，还能被哈利翻阅的，都是被确定没有伤害的物品。

“哈利，你在做什么呢？”赫敏和罗恩在外面呼唤，“你已经待了很久了。”

算了。哈利打算离开。

这些东西，看了意义也不大。

就在这个时候，哈利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他险些摔倒，叹了口气，打算弯腰看看是什么。

是一个很普通的画册。

但是哈利瞬间就被吸引住了。那是汤姆上学时期唯一一本给自己推荐过的书籍，当时自己因为觉得内容过于压抑所以没有读过。

但是居然就这么巧，就成为牵绊自己的一个物件 。

哈利翻开泛黄的书页。

书本内部没什么。哈利每一页都翻过去。

汤姆没有在书上记笔记的习惯，所以每一页都平平无奇。

哈利翻到最后一页前，都没什么想法。

直到，他看到夹在最后一页的字条。

哈利感觉自己突然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眼睛一下子就认出字迹的主人。

过了好久，哈利才从那个储存室出来。罗恩赫敏看见他几乎都要站不住的样子。

“怎么了，哈利？！”

他们看着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哈利，不知所措。

哈利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笑的。

1.9

曾经哈利和汤姆开过一个玩笑。

“你喜欢写日记吗？”哈利询问低头写论文的汤姆。

“不喜欢。”

“那你有小秘密怎么办？”

“我不会有秘密。”汤姆道。

哈利笑得有点狡黠：“你一定有。我教你个办法，如果不喜欢写日记，就可以把你的秘密写下来，塞在你看的书的最后。毕竟你的书一般人不会读完的，它们太高深了。”

“好蠢的办法。”汤姆嗤笑一下，“一定也会有人读完的。”

2.0

那张字条上写着：

“汤姆里德尔和哈利波特之间，不是传闻。”

                             E N D

*汤姆给哈利弹的那首曲子，个人代入的是Peter jeremias 的《Coming Home》